漫话商州之六——丹江之畔多平湖

漫话商州之六
丹江之畔多平湖

商州有许多关于大禹治水的传说，说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就发生在商州，说大禹疏通了丹江、洛河，这两河流域才有了良田沃土，人民才得以有这块洞天福地般的世外桃源。因之，商州人对大禹才情有独钟，到处都修有大禹庙。尤其是丹江边，洛河旁，大禹庙、禹王官有好几座，历史上曾有很旺盛的香火。龙驹寨的花庙也叫禹王宫。
大禹精神被商州人继承着，商州人曾喊出过“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的号子，为此曾经付出过代价，牺牲过同胞，留下了极左时期的一段历史，也留下了一些高山平湖和新开河流。二龙山水库（仙娥湖），南秦岭水库，薛家沟水库，鱼岭子水库等，既蓄水防涝也成为难得的景观。
小时候曾产生过误解和疑问：以为江比河大。长江、黄河，黄河还是母亲河，为什么前者叫江，后者叫河？后来弄明白了，江原来是大河，故叫江叫河其实是约定俗成，如丹江如果原来叫丹河，也就这样叫下来了，而洛河如果叫洛江，人们也会认了。实际上，商州城边的人习惯上把丹江叫州河，贾平凹书中也如此称呼丹江。
“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没水小河干。”过去领导常用这句话教育启发群众，意思是国家不富，人民便穷，国家富了，人民也富裕了。只有人人贡献力量，创造财富，国家才能富强起来，国富而后民富。现在的政策倒过来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民富自然国富。
抛开政治含义不讲，现在是大河有水小河肯定满，大河没水小河不一定干。为什么？生态环境变了。大河在下游，处处在引流，加上碰见大城市，自来水工程像吸水机，企业用水像挤奶机，把大河的水早早就汲光了，成了干河滩了。但是溯河而上，上游的小河仍源源不绝地给大河送水。小河送的是清彻水，一进大河便成了污染水或竟至于无水，像纯情的少女一结婚便成了满面乌色不会理家的窝囊主妇，或竟至于不知所在何处，令人生叹。
近些年来，生态环境越来越好，与三十年前比，山区的山由面黄肌瘦到肥得流油，植被大变样，莽莽多丛林。林间阴润的气候，让雨水像呼之即来的仆人，因之滴水成涓涓细流，细流成泉，汇泉成溪，溪水汩汩而流，送入上游小河便成滔滔流水，而下游大河却徒有虚名，连河床潜在沙层下的水也被引入深井，送到城市。河面一望无际，只见茫茫白沙和晒不裂的卵石。
江河湖海，江、河可以等同视之，湖海就不是一回事了。
湖，是指陆地围起的大水面。小水面叫潭，大水面叫湖。如洞庭湖岳阳湖青海湖太湖昆明湖浩浩渺渺，如今也是日见回缩，水面减少。再小就变成潭了！但愿人类能不再让肥湖变瘦，变成“瘦西湖”。如果给这些湖输血的山林像商洛山一样遍山葱绿，这些湖有望再显当年风采。
商州原有很有名气的湖，这就是仙娥湖，过商州的古代文人几乎人人都咏赞此湖景色。传说商州县令在仙娥湖边遇仙女，自以为自己学富五车，天下书已读遍。岂知仙女不以为然，带该县令去湖边一山洞，但见那洞中金橱罗列，数之不尽；橱中书籍，见所未见。县令瞠目结舌，始知世上书多，自己读书太少。于是辞别仙女，回去埋头典籍，并体察民情，终使自己不再是“半瓶子醋”。他回头欲再访仙女汇报成绩，却见那原来的洞门已被云烟笼罩，再也找不到了。仙娥湖湖名由此而来。
老商州古城里的莲湖，也是独具特色。小小的商州城，城墙里居然一少半是水，而且湖水与丹江相通，湖面上荷花飘香，亭台楼阁，曲径回廊，加上城墙就是湖岸，并且高出水面丈余，凭墙观水，内外一片茫茫；倚柳赏荷，万颗莲蓬点头。更有那鱼跃清波，鹤翔低空，四围山色，尽收湖底，多绝妙的环境！大有“四面菏花三面柳，一城春色半城湖”的韵致，难怪1936年夏日，邵力子夫人傅学文，杨虎诚夫人谢葆贞一行，竟坐飞机飞临商州，一观莲湖佳景，并对当时驻守商州、率部修复莲湖公园的国民党陆27军95师师长李铁军赞誉有加。
丹江一水绕城过，二龙山下有仙娥。今日之仙娥湖，湖面更大，四围风光更好。缘因战天斗地年代，商洛人的血汗汇成了二龙山水库—比昔日更大更烟波浩渺的仙娥湖。
（未完待续）
（编审：徐刚民）
(责任编辑：商州民间文化研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