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垭岭记
2022年12月11日,农历壬寅年冬月十八,周末。我们一行十人刘惜作向导,决定从小龙峪翻红垭岭到张峪沟游山玩水,领略州城东南近境风光。州城南隅,小龙峪也。峪口建起了商州最大的移民小区仁和社区。车子沿着河水溯河一直向南,两岸青山巍巍。通村公路旁,有屋舍、村落、田地、树木。山路弯弯,过叶庙,左转,到小龙峪水库,枯木期,但水碧天蓝,青山倒映水中,几只野鸭冬泳,水面划出人字形的痕迹。水库据说修于1958年,大跃进的产物,石块砌面内为粘土,坝上水泥硬化了。车子返回,我们开始向东南沿低上高,道路两米宽,时而陡,时而缓,时而曲,时而直,起起伏伏,坎坎坷坷,有大理石台阶、踏步,有水泥镶嵌雨花石路面,一边是山,一边是岩,有水泥仿木栏栅。我们时快时慢,时散时聚,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谝谝忆忆,打猎的奇遇,工作的烦恼,生活的趣闻,都曾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踔厉奋发,梦想远大,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部分成了社会闲人,有一小部分仍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压力山大,难得一个周末,走进大山,释放压力,与青山为伍,与绿水为伴,暂时忘却工作的烦恼和生活的艰辛。指指点点,彤云密布,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但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登山的喜悦!突然发现对面山林中有一斗大马蜂窝,州城土著人叫葫芦豹,很歪,据说两只马蜂的毒素足将一头黄牛蜇死。同伴议论纷纷,现在正是马蜂伏蛰期,若能度过严冬,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又要采花飞舞;若运气不济,一场西北风将蜂窝吹落坠地,这个蜂王家族就断子绝孙了。看来,就是造化,听天由命吧! 山谷越来越窄,溪水越来越小,行五里许,有一修竹婷婷、斑剥有致、疏淡相间的小村落,三两家而已,屋顶白雪皑皑,是杨家纯天然养蜂基地,蜂箱圆木做成,古朴、自然,小桥流水人家,我们同行的美女都穿着羽绒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只是爱心大使任文莉一袭白衣,美女作家段红芳一身黑装,向上行走,张开双臂,仿佛是黑白天鹅欲飞向蓝天。一户人家有鸡鸣犬吠,寂静的山野有了少许生机。道路几乎天梯直行,台阶通天,我不由得想起了六盘山和老山界。都是红军长征时部队遇到的天堑,毛泽东写了《清平乐·六盘山》,陆定一写了《老山界》都成了千古流传的名篇,诗和散文也成了历史。 台阶通天,一鼓作气登上红垭岭,微型广场,石凳条椅,环周眺望,仰而望山,俯而听泉,“穷居而野处,升高而望远,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放下心中的负累,珍惜眼前的美好,并时时抱着期待和向往。峰峦叠障,向北一条山,酷似一条龙,这可能就是小龙峪得名的缘由吧,我和几位朋友却认为更像一头狮子。向东菅草蓑蓑,狼尾草枯黄摇曳,几块冬地已翻,可能是岭北人家准备来年播种玉米吧。向南,崇山峻岭,那是流岭。向西,松树苍苍,山民一捆柴火,成了城里人的道具,竞相杠起,来回走动,演起了刘海戏金蝉。吃着蜜桔和冬枣,片刻休憩,恢复体力,乌云褪云,冬阳暖暖。沿曲折之路折南向张峪沟垴下行。时而观景,时而观树,时而观岩,对人生有较多的思考:“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是谓是,非谓非曰直。”不知不觉就到了红垭岭门楼,合影留念,散步小广场,欣赏小角楼,瞻仰土地庙。沿通村公路向北出沟,小河潺潺,民居美丽,顺路参观了三原色耕耘园,西气东输隧道和花无缺农家乐,车子已在路边等候。沿河而下,田地冬菜青青,树上冻柿如画,西边山上柏树森森,沟越来越宽,水越来越大,丹江就在眼前。出沟上了比亚迪大道,离刘湾竞有15华里之遥,现代化的交通,仅仅十分钟而己,行程是一个三角形。农家土菜馆饭已订好,牛肉、腊鱼、煎蛋、肉片都赶不上洛南搅团,一瓶汾酒,十个朋友,有喝酒的有碰茶的,酒茶举杯,互祝岁月不惑,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我们十人中有公务员、企业家、银行职员、作家、教师、村官、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是一群平凡的人,在平凡的世界过平凡的生活,志同道合,感到很充实,很幸福,商州民间文化研究会和商洛周末微公益强强联手,犹如一股涓涓细流,可汇成大河大江,成为爱的文化海洋。红豆米饭,商州大烩菜,加之酒的助兴,热汗微微。人生百岁不是梦,花甲之人,也就再活一万二千天,不必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正因为“只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啊!疫情之下,寒冬之中,人类全部的智慧与光芒就是等待和希望,必将照亮你我!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凋也。” (责任编辑:商州民间文化研究协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