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塬村谢喜全先生家向南爬山路,观南秦川美景:楼房林立,屋舍俨然,山洼里丹柿如画。走走停停,指指点点,心旷神怡,张禄润先生不时摄影。到了柏朵山庙宇,管事张田、管护王军善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好雄伟的大殿,金碧辉煌,塑像端庄典雅,栩栩如生。没有山门,整个工程仍在续建中。我在庙宇的菜园里顺手摘了两颗圣女果,有点秋梨的味道。向楚山远眺,层林尽染,最好的画家,怕也画不出这美丽的秋色,沪陕高速隧道东西穿行,就在脚下,车流滚滚。环顾四周,令人沉浸在美的享受中。 顺后槽向东下坡,山路崎岖。深秋的中午,懒洋洋的太阳当头照着,山野里野菊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到了接近鱼沟的村庄时,秋黄荻花白,这片芦苇荡足有好几亩。两棵柿树上竟结有三种柿子,很多红得让人垂涎,不由得忆起儿时窜旦柿树的情景及饥饿的岁月,我们摘了几个软柿子,可能是渴了,觉得特别甜,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气息。 到了鱼沟,这个南北走向的山沟,现有58户人家,253口人的自然村,楼房、瓦房鳞次栉比,参差错落,炊烟袅袅。河道边、房屋前的公路上,偶尔有人经过,村民的房前屋后挂着金黄的包谷和鲜红的辣椒,院落里不时传来一阵鸡鸣犬吠,整个村子一派安静祥和,仿佛进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沿沙坪沟向南,寻找土塔,山重水复,几近绝望,转过一个山嘴,不经意间抬头,向东仰望。哇!这不是传说中的土塔吗?土塔由砂砾岩构成,塔座直径约丈五,塔顶直径约六尺,塔高约四丈有余,巍然屹立,有男人的阳刚之美,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拍手叫绝。我们选好地形,相互摄影留念,让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而留作不朽。逗留了个把小时后,才依依不舍挥手告别。返回鱼沟,恰逢两位老人,小的叫鱼正喜,今年72岁,曾经当过兵,转业后在商洛运输公司,人很健谈,只是耳朵有点笨,给我们讲了盐鹿潭的美丽的传说:从前有一头神鹿,在楚山上受了伤,鱼沟有一个叫鱼善的青年放牛时救了它,鹿伤好后,答应给他千亩良田以作酬谢。每到夜深人静,神鹿就下山来到鱼沟,呦呦而鸣:“长大了,卧不下;长大了,卧不下。”青年只要说“长”,两岸的山就向东西移让,千亩良田立马可现。只因青年白天疲劳,睡得很死,鹿的叫声青年没有听见,爷爷为了不打扰青年休息,就对神鹿吼道:“卧不下,就避开。”神鹿流着眼泪走了,在神鹿曾经卧过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水潭,叫“鹿池潭”,咸咸的,寒冬腊月冒着热气。鹿池潭其实就是一个咸水潭,位于稻子沟与沙坪沟交汇处的龙头嘴下,直径有二尺许,深三尺有余,水不溢不涸,早晨起来周围泛白,牛特别喜欢饮,农业社时,鱼沟有二十多头牛,每到傍晚时分,无论东沟的、西沟的牛都来这里饮水,一头喝了一头喝,秩序井然,犹如一幅牧牛夕饮图,蔚为壮观,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后来由于水位下降,加之鱼侃文修了一个养猪场,潭水干涸,颇为可惜。年长的叫鱼仙兴,现年八十岁,南秦川有名的木匠和泥水匠,广闻多见,知识渊博,也向我们证明了这点。 我们五个人坐在鱼正喜家门前的石碾上聊天,石碾没有了原来的用途,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碌碡和碾盘仍静静地躺着,无声地诉说着这无言的历史。在交谈中我们得知:石塔原有五个,那是前人留下的说法。解放那年秋天,仅剩的两个石塔中的一个也訇然坍塌,另一个就孤零零地留着。 走出鱼沟,我们在高速路边拍摄柏朵山隧道,后从路下的涵洞通过,经原杨峪河乡政府门前的通村水泥路返回。 夕阳西下,一片晚霞染红了西方的半边天,耄耋的张禄润、古稀的谢喜全华发在夕阳照耀下,像镀了一层金,谈兴正浓,健步如飞,“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祝天下所有老年人幸福、健康、长寿。 (责任编辑:shan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