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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红色记忆里的一块丰碑——豫鄂陕革命根据地时期乡级民主政权人物追记(12)

时间:2021-12-04 12:46来源:原创 作者:山客A 点击:
编者按: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我们深切缅怀那些曾经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伟大牺牲的无数革命先烈,热情讴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党和人民伟大事业奋斗终生的丰功伟绩,也不忘在中国革命各个历史时期乡民主政权建设中做出默默牺牲的无名
       编者按: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我们深切缅怀那些曾经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伟大牺牲的无数革命先烈,热情讴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党和人民伟大事业奋斗终生的丰功伟绩,也不忘在中国革命各个历史时期乡民主政权建设中做出默默牺牲的无名英雄。本网站从今天起,隆重推出《留在红色记忆里的一块丰碑》纪念文章连载,以追忆那些曾经在最底层隐蔽战线战斗过的乡级民主政权历史人物。
 
留在红色记忆里的一块丰碑
    ——豫鄂陕革命根据地时期乡级民主政权人物追记(12)
 
火烧岭地下交通站
       内容提要:主要叙述从一九四七年三月以后,中原军区新四军奉命北渡黄河,大面河乡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下,鱼德河一家人四处躲藏,受尽国民党反动派一系列武装追杀、政治引诱和生活迫害,常年藏在山洞躲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一家人饥寒交迫的苦难生活历程。

     1946年8月下旬开始,国民党反动派调集十多万地方武装,对以北宽坪为中心的第二军分区根据地发动第一次“清剿”,边区军民通过艰苦卓绝的反“清剿”斗争,终于取得第一次反“清剿”斗争的胜利。
       商洛县基层民主政权的建立,对于打击国民党地方反动势力、巩固红色革命根据地、掩护中原部队战略转移、护送途径商县地区去延安的重要干部、保证中央交通线安全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一九四七年二三月份,中原军区部队陆续跨过黄河,进入山西晋东南休整。农历三月十八日,国民党军队及地方反动武装,集中对以北宽坪为中心的根据地地区进行了第三次大规模围剿。这次围剿,“北宽坪一带粮食、牲口、家具、农具损失殆尽,民房被烧毁百分之八十,围歼后又拉到五峰山上的妇女多达三十五人,其中最小的只有十二岁。”商洛县民主政府十八间住房也遭到了毁灭性焚烧,县政府正常办公完全终止。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二日,为了掩护主力部队转移,原野战纵队第九支队支队长谢兴军率部西返途中,经过商县涌峪白家庄时被敌人包围,部队受到了巨大损失,中共商洛县委书记刘丹东在战斗中壮烈牺牲。三月二十三日,中共陕南工委委员,陕南游击指挥部司令员巩德芳,积劳成疾,在商县姜岭病逝。根据地地区瞬间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下,基层民主政权安全受到了巨大威胁。
       根据“天桥山会议”精神,当时留在根据地地区的民主政权工作人员和武装力量,化整为零,坚持隐蔽斗争。在这种大背景下,一批革命志士,为了忠诚的事业和信念,英勇不屈,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也有一批人,投机革命,匪性不改,意志薄弱,最终成为可耻的叛徒。还有一部分人摇身一变,面对白色恐怖,委曲求全,为革命留下了宝贵火种。鱼德河面对这些昔日曾经的战友,怎么也想不通,一时真假难辨,思想陷入了十分迷茫的地步,他又一次想起了贺指导员,又自言自语到“贺指导员到底去哪里了呢”?
       就在这时候,国民党政府和地方保甲人员活动开始猖獗,几乎天天有人到鱼德河居住的寺岭村一带活动。有的拿着委任状,有的带着重礼,有的要交朋友。这些人不是鱼德河家的亲戚,就是鱼德河的上级、部下和把兄弟。他们共同的一个目的,就是通过封官许愿和金钱引诱,让鱼德河等投降,为个人升官发财捞取资本。面对这些老故人,鱼德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藏着躲着,谁也见不到他人,以观事态变化。后来这些人一看这一招不灵,就一个个露出了“菩萨”真面目,采取威胁恐吓的办法,把政府的通缉告示贴在了鱼家大门上,通缉的第一名就是鱼德河。由于鱼德河天生是一个硬汉,这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充其量是一种拙劣的政治表演,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但是鱼德河心理压力在一天天加重,一家老小十几口,整天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这种苦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呢?
       鱼德河天生胆子大,以前是把兄弟里有名的“鱼大胆”。这一天,沙河子逢集,他本想到集市上去转转,一是散散心,然后看能否碰到像贺指导员那样的好心人,为自己出出主意。一大早,他乔装打扮后就去了沙河子集,从集市的西头转到集市的东头,再从集市的东头又回到集市的西头,好像心里空荡荡的,一无所获。他沿着回家的小路往回走,快到林沟地界的一片芋园时,冷不防从园子里冲出几个国民党自卫队的兵,把他团团围住。鱼德河虽然也带着枪,但这时已经没有掏枪的机会,只好束手就擒。鱼德河大声斥责“你们为什么大白天随随便便抓人,有没有王法?”
       这时一个自卫队小头目洋洋得意地说“我们盯你好长时间了,今天总算抓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到乡公所以后再给乡长说吧”!
       鱼德河一下子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就在没有再争辩什么,跟着这群自卫队的兵来到了沙河子乡公所,他被关在了自卫队的牢房里。
       由于鱼德河当过几年保长,后来又一直担任保里的乡约,乡公所里能认识一些人。加之自卫队这伙人也不了解鱼德河的真实身份,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最后落脚到一个具体问题上,就是“那把短棒枪是从哪里来的?”由于鱼德河没有思想准备,回答时支支吾吾,一时没有说清楚,更引起了自卫队人怀疑,在这个特殊时期,谁也不敢随随便便把抓回来的人放掉,因此,鱼德河一关就是半年多。
       再说,这时的鱼德河家里人,一时没有主心骨,一家人像一群没有王的蜂,乱作一团,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老夫人除了照顾几个孩子外,每天只有以泪洗面。儿子鱼六初更是急得团团转,一心想着去乡公所找人拼命,最终被上下院几个老人劝了回来。好在鱼德河一生做人仗义,给老百姓办了不少好事,没有人去乡公所告他的黑状,自卫队没有人知道鱼德河的真实身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鱼德河的老亲家杨德盈老人坐不住了,由他牵头,把鱼家的几个重要亲戚和朋友叫到一块,商量办法。这时,刘庄子的甲长贾得有提出让王山村的杨银怀帮忙。由于杨家在大面河是大户人家,有一定的官场背景,大儿子杨森是国民党正规军一个连长,亲家就是北宽坪姚家的姚家老六建一。杨银怀的几个儿子,个个能识文断字,加之又是三贤杨巷的名门望族。杨家人能否帮这个忙又是一个问题,最后大家感到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闯一闯再说。
       鱼德河的家里人备好一份四顺礼,由亲家杨德盈,连襟王华铎和甲长贾得有一起,亲自到杨家登门拜访。谁知大家刚把话说完,杨银怀老人满口答应,当着大家面,给儿子杨森写了一封信,让他一定想办法搭救鱼德河。信发出一多月后,正巧儿子杨森部队路过商县。他就带着自己一个连的兵,把沙河子乡公所一下子给包围起来了,然后强行进入乡公所院内,要求见鱼德河本人。
       乡公所这伙人一看事情不妙,个个像霜打了一样,躲躲闪闪,最后磨磨蹭蹭总算把鱼德河叫出来了,然后给鱼德河让了个座。
       杨森打量了一番鱼德河全身上下,看到身体还结实着,便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亲戚?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乡长这时点头哈腰地说:“实在对不起,不是我们要抓他,有人告他与共匪有勾结,是上峰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有证据吗?你们这些保安队的人,一点常识都不懂,就知道祸害地方老百姓。我记得从小时候起,鱼叔叔就是我们保里的保长,给党国干了一辈子,凭什么说他与共匪有勾结,你说说让我听听!”
       “有人说鱼德河私藏枪支,他带的那把枪来路不明。”
       杨森这下更生气了“你说那个保长没有带枪,什么叫私藏枪支?保长买枪的时候还要开具发票不成。”
       乡公所这些人本来就没有抓到鱼德河什么把柄,让杨森这么一阵阵犀利的质问,早已乱了阵脚,只是“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杨森紧追一句“没有什么事就放人!”
       乡长这时清醒了一些,赶紧上前答道“人暂时还不能放,放人要有人亲自担保,还要给乡公所写一个保证书。”
       杨森这时有意识地把枪往桌子上一放,开口说“这个不难,马上取笔和纸,我来担保你看行吗?”
       随后又补上一句“把我叔带的东西也一件都不能少”。
       事已至此,乡长只有说“行!好说,好说!”
       保安队的人一五一十把鱼德河来时带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交给鱼德河。
       这时杨森感到事情已经办妥,就把鱼德河叫到一边,给乡长打了一个招呼,让鱼德河先走了。
       保证书写好后,乡长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时杨森对着乡长说“让我看一下,保证书是不是写错了。”
       乡长把保证书递给了杨森,只见杨森两手一使劲,一下子把写好的保证书撕成了碎片,扔在了门边的水渠里。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见乡长“这这这……”,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杨森大喊一声“弟兄们,走人!”
       一会儿功夫,只见部队排成了一大队,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村子。
       这件事正应验了商州人的一句老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的。”这也说明民国时期“有枪就是草头王”这种社会乱局。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商州民间文化研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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