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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楼观台

    古人云:“关中河山百二,以终南为最胜;终南千里茸翠,以楼观为最佳。”终南山楼观台以其悠久的道教历史、动人的神话传说和众多的文物遗迹,吸引着古往今来的信士游客。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楼观居其首。“天下第一福地”楼观台在道教及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意义。
    二00九年十月二十六日,我和参加西安周易文化大会的全国百余位易学同仁上午在“凤鸣歧山”的周原祭罢周公,下午来到道教圣地楼观台,拜圣贤、品道义。
    老子说经台位于周至县终南山北麓楼观台内,相传是当年老子在此讲授《道德经》之地,亦称“授经台”。看见与会代表,早已等候在此的全国政协常委、中国道教协会会长、楼观台道长任法融迎上前来,引导我们集中到新塑的“说经台”前,任道长青衣白袜,仙风道骨,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道德经》的故事。
    说起楼观台讲经台,这里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因为这里是老子为尹喜讲授《道德经》的地方,老子在这里讲经可以说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归宿,说是缘分是因为老子的《道德经》成就了楼观台,使楼观台成为了道教圣地,说是归宿,是因为楼观台使老子的的《道德经》名扬天下,流传后世。传说早在周康王时,天文星象学家尹喜为函谷关关令,他在终南山中结草为楼,以观星相,一日忽见紫气东来,吉星西行,他预感必有圣人经过此关,于是守候关中。不久,老子在战乱中失去官职之后,身披五彩云衣,骑着青牛从古函谷关入秦,尹喜忙把老子请到楼观台请其讲经著书。正是这南依秦岭,北瞰渭水的风水宝地,最终让老子选择了这里,想必是这里的山山水水让老子的心灵找到了栖依,于是,就诞生了警世箴言《道德经》。
    虽然美丽的传说带有神话的色彩,但是老子在这里讲经论道却是实实在在。老子在这里筑台授经,传法布道,弟子们一边听他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粮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若愚”,“治大国,若烹小鲜”,“民不畏威,则大威至”,“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一边记录着他的思想,由此形成了洋洋洒洒的伟大著述《道德经》,楼观台也由此而名,所以说老子成就了楼观台一点也不过分,老子过世后,唐高祖李渊认老子为皇族老李家的祖宗,于是亲往楼观台,唐玄宗又主持了浩大的修葺与扩建,形成了规模宏大的台、阁、殿、宫、亭、塔等建筑群,引来了众多道士,曾经盛极一时。
    世人言:不学道,不足以处世。不识道,不足以经商。不得道,不足以为官。那么什么又是“道”呢?“道”是老子思想体系的核心。《老子》全书八十一章,直接论及“道”的就有三十七章,“道”字先后出现了七十四次。“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老子》第一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老子》第二十一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第四十二章)”在老子看来,道,是无象不包,无形不显,无景不呈,无色不备。老子的“道”,大体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指精神性的宇宙本体;二是指客观规律性。
    任道长突然停住话题说:“你们都是易学界的高手,用不着我夸夸其谈。”说罢就很谦虚的走下讲台。周易文化大会的主持人宣布:开始自由互动,交流切磋!于是,就有人围上任道长说经问道,大伙三五成群,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不知是谁点了我的名,询问起孔子拜访老子的事情。我不好推辞,只得班门弄斧,借题发挥一番。
    据说孔子曾多次问道,问礼于老子,孔子问道于老子之后,回家三天没说话。老子大约是当时最牛的学术家,孔子先派自己的得意弟子子贡去,结果老子果然是“老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对子贡说,“你的老师是孔丘,你回去告诉他,要是跟随我三年,我才能教他。”面对老子的奚落,孔子终于不敢继续端着架子了,尽管弟子三千,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孔子见了老子,老子对孔子说:“善于经商的人虽然富有但却像什么也不拥有,德高的君子往往像个愚笨的人一样毫不外露。你应该尽快去掉你的骄气和过多的欲望,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老子显然是一个直言不讳、很会给狂热分子泼冷水的人。
    老子问孔子读什么书,孔子说在读《周易》,并说圣人都读这本书。老子说:“圣人读它可以,你为什么要读它呢?这本书的精髓是什么?”孔子说:“精髓是宣扬仁义的。”老子说:“所谓仁义,是一种白白惑乱人心的东西,就像夜里咬得人不能睡觉的蚊虫一样,只能给人们增加混乱和烦恼罢了。你看,那鸿鹄不用每天洗浴羽毛就自然雪白,乌鸦也不用每天染墨而自然漆黑。天自来高,地自来厚,日月自来就放射光芒,星辰自来就是排到有序,草木生来就有区别。你如果修道,就顺从自然存在的规律,自然就能够得道。宣扬那些仁义之类的有什么用呢,那不和敲着鼓去寻找丢失的羊一样可笑吗?你是在破坏自然规律,败坏人的天性啊。”老子把孔丘挖苦的那个如此可怜。
    孔子说,“我研究《诗经》、《书经》、《周礼》、《周乐》、《易经》、《春秋》,讲说先王治国之道,深明周公、召公成功之路,我以此谒见了七十多个国君,但都不采用我的主张。看来人们是太难说服了!”老子说,“你那六艺全都是先王时代的陈旧历史,你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所修的,也都是些陈旧的东西。就像是人的鞋子留下的印,脚印和脚印,还能有什么不同吗?”大意是:你所研究的学问,都是已经去世很久的人所言。但是对这些很久以前的人说的话,要活学活用,不可拘泥执着。时运到了,君子应乘时而起;时运未到,任你本领再大,且千方百计,仍不为世所用。我听说,真正的富商大户,在表面反而绝不张扬财富;有大德之人,表面上反而大智若愚。所以,你应该少一些骄狂之气、去除渴望建功立业的多欲之心,更要少一些试图改造这个世界的幻想。所有这一切的功名利禄之念,都是于身心无益的。我所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 
  要知道,那一年孔子才三十四岁,按照儒家“三十而立”的思想所言,正是应该建功立业,大干事业的年龄。而他千里迢迢来见老子,所得到的却是如此告诫。可见儒道两家的人生观,真乃南辕北辙也。孔子离开洛阳回到鲁国后,三天没有说话,对弟子们说道: “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大意是:我知道鸟能飞,但常被人射下来;我知道鱼能游,但常被人钓出来;我知道猛兽会奔走,但依然常落入罗网陷阱。而只有一种东西就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了:它能云里来、风里去,变幻莫测,无人能识其全貌。这就是龙。这次见到老子,其人远远超出我的认知所及。我想,老子大概就象龙一样吧!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这就是做人的境界不同而已。或许孔子推行他的儒家学说没什么错,但是,老子不买这个账,是因为老子是一个站在人生更高层次上的巨人。所以,他有足够的能力让孔子郁闷三天,找不着北。
    孔子给人的感觉是通体透明,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欢畅亮丽的人格;而老子则是云遮雾罩,深不可测。老子思想恰恰代表了中国人思想中最深、最冷、最阴晦的那一部分。和老子相比孔子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子。这从他和老子的谈话就能看出。老子不愧是“中国哲学之父”,他一眼就看出了孔子一生之命运。他临行前送给孔子的那段话,一语中的,入木三分。可惜的是,孔子当时未能接受。只是到了晚年的时候,在遭遇了一生的坎坷之后,孔子这才想起老子的先见之明。仔细想想,孔子和老子其实正好代表了中国人心灵中的两极。中国人得势时都是孔子,摩拳擦掌、积极入仕;不得意时都是老子,退隐林下、寄情山水。
    神仙之所以能成神仙,圣贤之所以能成为圣贤,不都是忍凡人所不能忍之念,做俗人不能做之事,历艰克厄方得正果,太史公也说:“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氐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而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在陕北的土窑洞里,成就了“实践论”、“矛盾论”等若干篇光辉著作......
    在谈经论道中,天南海北的道友七嘴八舌舆论起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道德蜕化,无不赞叹老子的伟大。我说,这下大家应该明白文史界和社会民间人士戏称之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真理了吧?因为他最早就懂得了做人的规则,留下了人类的道德行为规范《道德经》,西方国家,比如德国人手一册《道德经》,以教育和熏陶后人。《道德经》也是中华民族文明古国的标志之一。孔子修了《易经》被誉为孔老二,并非自己家庭排的名次,而是社会公认的“老二”,另一个伟人就是戏称为“三伢子”,创立了“为人民服务”思想体系的毛泽东,三大巨头,均完成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弘誓大愿,四海崇拜,没有谁能匹敌!而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师”只不过是大象面前有点悟性的小蚂蚁而已。众易友豁然大悟,感叹: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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